高中一年級,第一次到學校辦完註冊手續,回到家,將帶去註冊剩下來的錢交還給爸爸,爸爸鄭重其事地從中間抽出五張一百元鈔票,正式告知我,過去每個月兩百元的零用錢,從那天開始,增加為五百元。
如果沒有重慶南路,沒有放學散步經過重慶南路的習慣,我想這樣的零用錢額度,應該會讓我高中三年過得很不錯吧!反正每天吃飯有便當,學校費用可以另外支領,就只剩下每張六十元的公車月票固定要從零用錢裡支付了。每天到餐廳多買一個饅頭夾蛋不過十元,看一場電影學生票也才七十元吧。
他離過婚,外遇過,還會打老婆。
我看那新娘不是笨蛋,就是像他一樣不是什麼好人,不然怎麼會嫁給他。
文三館的主體建築完成了,工地圍牆已經拆除,接下來的是植栽美化庭園,以及內部裝潢;同時,空間的實質分配、搬遷諸事,也該進入時程了。初秋時節,擇一秋陽高照的吉時,敲鑼打鼓以祝願安居,中大人文園區更添勝景。[左圖:中央大學位於中壢,占地六十二公頃,圖為中大正門景觀。 圖片/李瑞騰提供]
三十年前我初到《聯合報‧副刊》任職,瘂弦問起台師大授課的老師,「有沒有趕上謝冰瑩的時代?」我說沒有。早於1970年代的文藝青年不可能不知道寫《女兵自傳》的謝先生,有一段時間我還以為她是冰心(本名謝婉瑩)的妹妹。[左圖:師大校園裡,黑冠麻鷺與鴿子散步的地方。 圖片提供/陳義芝]
我住的附近有個小小的老公車站,歷史有五十年以上,可愛的造型很像龍貓公車站,曾經它是公車的終點站也是起始站,載來一群又一群的藺燕梅與小童,最後載走一個又一個李曼與王亮,現在它廢棄已久,只有終年不斷的落葉與松鼠來訪。廢棄的車站像一本塵封的書,令人空惘。沒有終點沒有起點,像是回歸自然成為它的一部分。[左圖:東海大學歷時五十年的小車站。 圖/周芬伶提供]
猶記得小小時,心情不好的最佳良藥就是把平日積累的零用錢拿去買一堆書,當時一本一百五到一百七的價格,五百元幾乎就可以換到三本愛書。現在,情緒低落到不行時還是亂買書,忙亂時在網路上逛書店,兩千元買將近五本書,虛擬介面導致總有兩本爛書的機率;閒暇時到誠品找新書,再轉戰到唐山、政大書城或水準,折扣價花了我八百元買三本書;有良心也有閒時亂迷路一通到小小書房或果菱,拿多一點錢買可能閒置許久也心儀許久的書。
男人和金魚
一位電視人、一位一出手就叫人驚心的爆破藝術家,蔡康永和蔡國強結緣於一次電視專訪,幾次藝術合作,兩人成了相忘於江湖的知己。
1989年11月9日,柏林圍牆這個冷戰時期的標誌正式倒下,為一個世界被分為東西兩大勢力對峙的時代畫下句點。當年一堵牆隔開了兩種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20年過後,只見當時領袖因促成劃時代的改變而名留青史,失落在歷史鴻溝中的,卻是東德人對美好生活的期待。
以《蠟筆小新》漫畫系列成名的日本漫畫家臼井儀人,日前失足墜谷過世,消息傳出後,讓喜愛他的讀者相當震驚。台灣各媒體即時刊出一張有一頭捲毛長髮、圓胖臉、上嘴唇還蓄著一撮鬍子的中年男子照片,說此人即是臼井儀人。由於臼井在日本從未曝過光,更遑論為讀者簽名,因此很少人看過他的廬山真面目。初看這張照片時,我嚇了一跳,「他是臼井儀人嗎?怎麼變成這樣!」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疑問?主要是臼井曾於1995、98年兩次來台舉行簽名活動,當時我是《民生報》文化版記者,曾近距離看過他,並拍了照片,怎麼看那個捲髮男都不像是斯文男臼井儀人。

過年前生了場病,估計是北京回來溫差過大造成的感冒。本來沒當回事,想不到難過得不得了,後來才知道是腸胃型感冒,前後耗了快兩星期,完全沒食慾,頭暈目眩的打不起精神做任何事,工作又累積了如山一般多,沮喪得要命。雖然這實在是說起來很丟臉很沒什麼的小病,但人總在病中才想起健康的好,也總算知道所謂「久病厭世」可真一點沒錯。
正值秋風蕭瑟的季節,我人在美國匹茲堡州立大學當交換學生。暑假出發前,系上同學知道我要前往美國,希望我能為大家驗證一下好萊塢電影《美國派》系 列第六集《無法無天》(American Pie Presents: Beta House)。電影劇情大略是大學新鮮人被網羅加入兄弟會,正式成為會員之前必須重重闖關,闖關內容是一次又一次的誇張男女關係,電影甚至一開始就讓新鮮 人進到宿舍時就看到學長學姊毫不遮掩的瘋狂性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