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老徐曾是憤怒青年,二十年後搖身一變成為憤怒老年,那天小陳去看老徐,他正在家裡生悶氣。
「又怎麼了﹖」
老徐不答話,舉起兩根手指頭。小陳一看就會意,卻故意說:「不錯,追殺比爾第二集上演了,影評都說比第一集更好,咱倆去看吧。」
從電影院出來,老徐仍舊怒髮衝冠。小陳笑道:「瞧你,朝也憤怒,暮也憤怒,三日三夜,憤怒如故。幸虧我不是你老婆,不然煩也給你煩死。」
「但是我憤怒都有道理的。」老徐說:「導演泰倫提諾自己迷烏嫚不算,寫個不倫不類的劇本,綁架全體觀眾替他背書,實在太過分。整部電影就是三隻青蛙跳下水:不通!不通!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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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胡志強是蘇貞昌,古根漢美術館的預算有可能拖到今天還沒編列嗎?
政治難免惡鬥,但有些事政治必須止步。古根漢美術館,是台灣最不應陷於政治泥沼中的一項。
台灣如今國際經濟、政治、文化地位,都已愈來愈邊陲;一個舉世聞名的國際美術館還結合了聖彼得堡藝術館,一起要來台灣,求都來不及了,怎能因計畫落腳於反對黨主政的台中市,就遭行政院冷落擱置?至今等待簽約等了一年,我們的政府是不是搞黨派搞瘋了?
得來不易勿輕言放棄
古根漢為世界上唯一知名美術館願意設分館的例子,我們國土規劃台中也以文化產業為特色,不要古根漢,要什麼?
行政院要台中市交替代方案,胡志強聽了氣炸。他秀才遇到兵,古根漢的替代方案?負心漢嗎?
台中市僅是百個爭取古根漢設分館的城市之一,古根漢執行長來台,我好奇地輕輕問他:「為什麼看上台中?不是東京、京都、上海、北京、曼谷?」我是台中人,深知怎麼談文化氣息,台中都不該是上述城市的對手。
古根漢的執行長,有張長長的臉,很坦白的告訴我,「只因Jason(胡市長的英文名)是個固執的傢伙,他每隔一周打電話來問我,聲音又親切可人,我們因此想,全世界都在給上海一個機會,為什麼不看台灣一眼?」他停了一會兒,接著猶豫的告訴我:「古根漢最怕政治,……巴西我們就吃了大虧!」他詢問,會不會因為政治考量,中央不支持台中設美術館?
我生怕煮熟的鴨子飛了,趕緊打包票。一向以批扁著名的我,居然脫口:「不會,把古根漢趕走,民進黨會成罪人。」
政黨不同竟成罩門
如果爭取古根漢美術館的是台北縣縣長蘇貞昌,陳水扁會四處褒揚,行政院會到立院提特別緊急預算,陳水扁會如此請命,「這是台灣人歷史性的驕傲!台灣在國際舞台上打敗上海、北京,站起來了!」
但爭取古根漢的乃不同政黨胡志強。他為古根漢遠行美國,途中勞累中風;他為打造台中未來夢境,寧可不炒短線作秀,頂著古根漢大風險;但在政治不正確下,他還是敗了,敗在陳水扁不讓對手得分考量下。
一年拖下來,胡志強無顏見古根漢,他連打了六次電話告知對方預算「再等一下」;委託設計的伊拉克女建築師Hadid,六月份因台中古根漢設計得了國際大獎,胡志強不敢前去道賀,只怕拆穿了,「可能不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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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從歐洲旅遊回來,拍了許多照片,其中一張奇怪的照片吸引住我的目光,那是一個綠草如茵的公園,幾個赤裸的人體,星羅棋布於偌大的草坪之中,我忽然想起國中時,曾經聽國文老師說過,中國古代的竹林七賢,喜歡赤裸漫步於竹林之中的軼事。
當時剛要轉大人的我,對大人的身體充滿好奇,因此,對竹林七賢心生羨慕,他們可以像野生動物一般,自然遊走於人世而不懼外人的批判,互相欣賞對方的身體,一如古代希臘男子般的藝術眼光,看完朋友帶回來的天體營照片,我悄悄做了一個決定,有空一定要找機會到歐洲的天體營,享受一下回歸自然的裸露感覺。
機會來得很突然,一天我看到報紙介紹希臘的米克諾斯島,聽說那裡有一個天體海灘宛如天堂,我當下便開始準備前往該地,經過幾個月搜尋資料和辦理證件等等,我終於搭上飛往希臘首都雅典的班機,由於英文不好,我在飛機上努力複習轉機、以及一到十二月的英文單字,到了雅典,小住幾天後,我坐火車到港口改搭輪船到米克諾斯,因為不常坐船,我在船上吐得一塌糊塗,幾個小時後,我終於到達該島。
米克諾斯島的風氣,果然比希臘本島開放許多,商家賣的明信片不乏裸露三點的人體,有些更充滿趣味,平躺女人身體的乳房小山呼應背景的遠山,山之外更有夕陽,真是既美麗又有趣,另一張在女人乳房上畫上一隻米老鼠,乳頭是米老鼠的鼻尖,真是惟妙惟肖。而男人的部分,也很有趣,比如在跨下夾一支棒球棍,或躺在地上,在那話兒上面放一串葡萄等等,總的來說,並不會讓人感到不舒服,相對的,讓我對自己始終隱藏的部分開始坦然以對。
天地之初,身體本來就是裸露的,是隱藏讓人好奇,如果每個人都不穿衣服,我還會對別人的身體那麼好奇嗎?我想天體營一定可以給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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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我順便表達一下個人對公投議題看法的一組小故事。
扶鸞請仙以問吉凶禍福,是藉由仙妖鬼神之沙盤留言,以決某事前途。其一般作為,必須有三個人。一個是主持請駕、迎迓、問訊乃至文字說解工作的道師,另兩個就是雙手扶著十字木架的道童。這兩道童得同時感應手裡水平放置的木架的抖動,順勢推移,木架下方延伸出來的一根垂直方向的尖頭木棍也就跟著遊走,棍尖著沙,移動時留下痕跡,道師則站在一旁讀出旁人看不懂的內容,以為求問者解惑焉。又名「扶乩」或「扶箕」。台灣近年來不時叫喊著的公投就是上千萬個公民一起扶鸞,一陣推推擠擠,既不知誰推的方向對、復不知誰推的方向錯,也不知誰用的氣力多、更不知誰用的氣力少;總之推到了點上,自有看符唸咒的說法。不過,真正的扶鸞是由仙家顯示其預警,由現實的發展來驗證仙家所預言的福禍。台灣搞的公投則是由總統決定了全民的未來之後,再交由全民一起扶乩出字,順旨成功罷了。
一般說來:扶鸞故事多與求取功名的願望有關。從最基層的文墨考試,到國家掄才舉賢的殿試,都傳出與鸞仙有關的故事。
某年童子試,小童生們群集書院一角,扶鸞請仙,問今年的考題。不料乩一動,居然這麼說:「今日上仙皆赴元帝會,不暇降壇,命我土地權攝,諸生何問?」童生們連忙道:「明日歲考,敢問試官出甚麼題?」這代理的土地公還真體貼,即道:「題目在我堂內,爾等自往尋之!」於是眾人一齊舉香,恭送仙駕,再燃香至土地祠,跪拜已畢,遍覽一周,既沒看見紙、也沒看見字。再回書院扶鸞,乩已經不會動了。眾童生大罵土地官卑職小、代值不能用權。孰知到了第二天題紙發下來,上書「土地」兩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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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金魚「飛寶」死了。我養了她兩個禮拜,以比自己都規律的飲食習慣餵她,但她仍然死了。我隔著魚缸的玻璃看著浮在含混水面上的她,感到一陣藍色的憂鬱。
我和飛寶的相遇要追溯到兩週之前。當時我即將離職,一位同事請我吃晚飯。我到餐廳時她已經坐定了,地上擺著大包小包。「你去shopping啊?」我問。她點點頭,「我最近搬家,在佈置我的新房子。」
吃完飯我們一起走到忠孝東路四段大街上,等她男友來接她。她手上抱著一個大購物袋,我說,「我幫你拿吧。」她堅持不要,還催我先走,免得待會兒她男友看到我會吃醋。當時我想:唉,真是好心沒好報!
第二天我才知道:大購物袋裡裝的,就是飛寶。她為了怕我發現,只好把我趕走。為什麼要送我金魚呢?因為我最喜歡的電影是「征服情海」,片中湯姆克魯斯寫了一篇建議公司改革的萬言書,立刻被開除。離職時,他唯一帶走的紀念品,就是金魚飛寶。寂寞時,他總是蹲在魚缸前對飛寶說,「我寫的不是備忘錄,是使命宣言!」
我們都上班,每天在經歷辦公室裡複雜的人際關係。不管再怎麼會做事做人,公司總有人不喜歡我們。上班一輩子,如果能認識幾個談得來的同事,彼此有一些甜蜜的片刻,那麼所有勾心鬥角的痛苦,就統統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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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不再漂泊浪遊了。這裡是一個什麼都不欠缺的完整世界。我發現,這就是我一直在尋找的地方。如果我擔心死後,其實這是多餘的。這裡也有一個可以舒適仰臥看天的墓地。老貓阿盛也都躺在這裡哪。」──這是黃春明於1974年為他的小說集《鑼》所寫的自序,30年後問黃春明還這麼想嗎?他點點頭。
30年,許多人事已非。黃春明去年失去了摯愛的么子黃國峻,在1974年陸續為黃春明出版《鑼》、《莎喲娜啦,再見》的遠景出版社發行人沈登恩,也於數月前辭世。
30年,卻仍許多事物不變,黃春明依舊堅守寫作崗位,當年相濡以沫的文友縱使盡皆白頭,也還執著文學一如當時年少。
許多文評家大多認為,寫作《鑼》、《莎喲娜啦,再見》時期,堪稱黃春明寫作的高峰期。盡管〈鑼〉、〈莎喲娜啦,再見〉分別在1969年、1973就曾發表於《文季》,但從1967年黃春明開始將他平常講述的動人小人物故事寫出來,自〈青番公的故事〉開始進入了他創作的巔峰期,直到1977年9月鄉土文學論戰正如火如荼地進行時,他所發表的〈我愛瑪莉〉,整整10年間,黃春明的創作刻畫了一部台灣從農村社會過渡到工商業社會的生活史,筆尖所及俱是社會脈動。
壯盛之年的黃春明創作如許澎湃,以致曾有文學評論認為他的文章簡直是用「噴」出來的,如洶湧江河之勢無可阻攔,「寫作過程中,彷彿作者就無暇顧及他的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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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裡常有些工程在進行,工人多半年輕,但工頭卻常常是年紀大的人,物以類聚,年紀大的工頭當然會喜歡找我這種老頭子聊天。
大概四年前吧!有一位趙老闆的工頭到我的研究室來閒話家常,他告訴我他沒有受過什麼教育,只有小學畢業,但是他們夫婦倆省吃儉用,將兩個兒子都送進了大學。所以他現在可以無憂無慮了,因為兩個兒子都有了好的工作。 談到念書,他忽然問我,什麼叫做「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這下我可慘了,因為我發現,他根本不知道這句話裡面的字是怎麼寫的,只是知道這句話的音而已,我用盡了方法,將前後文結結巴巴地解釋了好一陣子,趙老闆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其實我想他大概是一知半解的。
我問趙老闆從哪裡聽來這句話的,他說他是從阿強那裡聽來的。他說阿強是他手下的工人,也是個怪人,常常在休息的時候喃喃自語,而且聲音很大。起先大家都以為他精神有問題,後來才知道阿強喜歡古詩古詞,他會背一大堆的古詩古詞,休息的時候,他就大聲地背那些古詩古詞,「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是阿強常常口中念念有詞的句子,趙老闆最後也記得了這個句子了。趙老闆還記得一句阿強常常唸的句子,「小樓昨夜又東風」,他說他比較能體會這個句子的意義。
我對阿強大為有興趣,很想看看這位工人是何模樣,趙老闆答應替我去請他來找我,不過他說沒有把握阿強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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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二○三五年美國芝加哥,由科幻大師艾西莫夫的小說「I, Robot」衍生的好萊塢新片─「機械公敵」想像出來人「機」共存的世界。在當中,機器人清掃街道、大樓廁所、收垃圾,在壽司吧切壽司,忠心陪伴孤單老人。這幅畫面,彷彿古希臘城邦世界的再現,只是由機器人取代了古時候的奴隸,為城邦的子民提供低層勞務服務、讓人類得以專注於知識工作。
機器人、外星人以及生命科學,可說是科幻世界中最歷久不衰的三大主題;從「駭客任務」到「魔鬼終結者」,從「變人」到「AI人工智慧」,每隔一段時間,不論是文學、電影或漫畫形式,機器人成為人類僕人的夢想或「惡夢」,就會重新對大眾文化洗腦一次。
不過這個夢,距離實現還有多久?
在西方及日本,尤其在機器人學界,科幻作品經常是培育機器人學家的豐厚土壤。以最尖端的美國及日本而言,科學家之所以投注終身熱情於此,多數在成長階段都深受科幻作品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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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研院院長李遠哲大學的室友當中,有一位同屆的聯考狀元,然而後來得到諾貝爾獎的,卻是李遠哲,而不是那位狀元。學校成績與日後成就,究竟有無正相關?
去年出版市場出現一本書《怪招老爸狀元郎》。作者序聲稱:「這是一位天才老爹使盡種種心機,使出式式『賤招』,幫助自己資質『並非頂尖』的兒子,成為中華民國九十一年度大學入學指定考試,第二、三類組雙料狀元的故事……。」這本標榜「如何打造狀元」的書,在狀元老爸以名嘴姿態游走校園、電台下,一下子賣了六千本。
台灣的社會價值一心追逐學校成績,但回頭檢視昔日聯考的狀元,當年「最厲害」的考生,他們的將來也會一路領先嗎?
台灣學術界未曾針對狀元做過相關研究。民國六十一年以後,聯招會更以保護隱私為由,不再公布榜首姓名。只有零星的狀元新聞,在放榜熱季偶然出現報端。
《商業周刊》整理民國五十年到六十年完整的歷屆榜首名單,以各資料庫、搜尋引擎、電話追蹤調查,發現當年狀元許多都在國內、外學術界發展,如周芷任教於美國阿拉巴馬大學醫學院,李弘祺、康明昌、曹恆偉任教於母校台大;少部分服務於公務體系,如鄭安美是倫敦台灣貿易中心負責人、薛瑞元現任衛生署醫政處處長;或自行創業,從事醫師、翻譯等自由業;也有少部分或因出國、或走入家庭而無法追查下落,隱沒於芸芸眾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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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島上的人很多都得了政治躁鬱症
台灣有矮黑人或小黑人(Negritos)嗎?這原本是一個人類考古學的學術問題,在台灣竟演變成為政治問題,這正好顯示台灣內部荒謬的政治惡鬥與媒體惡性競爭的現象,其實台灣很早就有矮黑人或小黑人的傳說,在一些敘述老台灣的書中都稍有提到。此外,像賽夏族矮靈祭的儀式清楚顯示矮人的存在,高雄縣琉球鄉烏鬼洞亦有此傳說。還有,分佈在恆春半島山中的矮小石板屋遺跡也一直被懷疑是矮黑人居住的部落。
只是這些台灣的矮黑人後來絕跡了,也許是被後來的民族消滅了,或是他們被迫移到鄰近的菲律賓去了,因為今天在菲律賓諸島還可以在偏遠的山區或海島叢林中找到他們。
事實上,在距今七千年以前,矮黑人遍佈在西太平洋諸島,後來有更高文化的民族移入而急速減少。一九七二年在菲律賓科塔巴豆(Cotabato)省詩卜湖附近的密林中發現二十七名原始的純矮黑人,他們仍過著石器時代的生活。我旅居菲律賓的二年中,到過很多偏荒地區探訪過不少矮黑人,可以與讀者分享。
依據人類學家劉芝田與凌純聲兩位教授的研究,認為這些矮黑人,如果根據中國史志中《諸蕃志》,實淵源於中國大陸東南部,在舊石器時代之前就被迫南遷入海,居於西太平洋諸島與馬來群島。而最近中國大陸東南部的台灣島當然是他們不會錯過的重要島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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