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的人,氣已氣得差不多了。而在憤怒的同時,更深層的應該是悲傷。
而我們又怎能不悲傷呢?當我們看到防火牆一塊塊被砌好,他已能得意的說「司法燒不到我」;當他們鋪天蓋地大動員清算抹黑叛徒施明德,搞到最後他竟敢公然殘酷的宣稱「不用寫求饒信給我」;除此之外,一大堆讓人不知如何說起的謊言,如「阿扁下台,共產黨就來」居然也會由以道德見稱的挺扁大牧師口中跑了出來。所有的這些,都是公然的玩法弄法且以此沾沾自喜,同時也是陰鷙殘忍以及說謊騙特性的顯露。當我們看到這些畫面有如走馬燈般一再出現,難免懷疑起來,難道這就是我們的民主?當我們的政治連最後那一層人性面具都已可公開的撕下踐踏,我們留給未來的將是多麼可怕的荒蕪?權力再大,也不能大過最底限的道德與人性啊!
目前倒扁聲浪日盛,我衷心祝願這些心聲能被國際社會聽聞,也希望這種聲音能打動綠色政治人物和群眾未泯的良心。因為從一個更深的義理來看,倒扁的意義打從一開始就已超過了倒扁本身,而是在替台灣守護住最後的道德淨土,讓台灣從這裡重新開始。
由倒扁的道德與人性意含。這時候讓我們來看那個很有一點浪漫書生氣,但卻為世所重的捷克前總統哈維爾的睿智觀察與反省力行了。哈維爾在「後共黨時代」出任元首,他非常清楚的知道,「後共黨時代」的民主化絕對不是新樂園,而是更大的失樂園,因為當過去的威權專制扭曲了人與社會,驟然的民主化只會讓道德荒原上長出新莠草。這也是他在後期以國家的「道德守護人」角色自居的原因,他厭惡意識形態和權謀實用的政治,主張善良正直人性的復歸。哈維爾沒有留下偉大的建設,但他的道德與人性啟示都更可供子孫們分享,他在〈失樂園〉一文其中說道:
「當自由回到一個道德混亂的社會,必然會產生一些事務,這是我們預料中的。但產生的事務卻比任何人預見的更嚴重。形形色色,凡是想像得到的惡習慣,像一個巨大光團般眩目的爆炸開來。…的確,社會解放了自己,但某些行為比原來在枷鎖之下更糟。…還有更嚴重危險的症狀,各民族間的仇恨、猜疑、種族主義、甚至法西斯主義的跡象;惡毒的煽動、陰謀、故意撒謊、搞政治權術,純然為了某種利益而進行毫無節制的,輕率的鬥爭,對權力的熱中,赤裸裸的野心,各種想得出的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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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介石的舊部雷震先生,於五○年代末期在他宣揚自由民主理念的「自由中國」中,展開對獨裁政權的批判;同時結合本省籍的政治人物推動組織新黨。一九六○年九月四日雷震被捕。
兩天之後,雷震從獄中送出第一封家書,指示雷太太宋英女士透過總統府秘書長張群「負責洽商政治解決」。解決方法是「我不參加反對黨、自由中國社改組…希望我今後脫離現實,過一點寫作生活。」一周之後,雷震送出另一封家書:「向總統疏通,可用我的名字寫信給他,以政治方法解決。…新黨我不能參加,希望他們成功。」十天之後雷震再度囑咐宋英女士,「政治解決,除總統外,恐要和經國談談…這裡雖然特別優待,如果要住上一二年,也是無法下去的。」信尾特別交代:「絕對秘密看完燒去不可留」。
如何看待雷震、金恩暫時的軟弱
在黨外運動興起前,雷震的行動是當時台灣陰暗長夜中的唯一曙光。雖然微弱、也持續不久,可是卻讓兩個族群的人同感驕傲。他對獨裁統治的反抗也持續啟發後來的世代。我們如何看待他暫時的軟弱?
美國黑人民權運動領袖金恩,在運動初期的某天晚上接到恐嚇電話。當時家人都已熟睡。這個電話讓金恩幾乎崩潰。他唯一的念頭是如何離開運動,而又可以不顯示懦弱。不久之後,他跪在廚房禱告。「上帝,我要做一件對的事。可是,我卻如此的懦弱,我的勇氣逐漸失去。我不能讓別人知道…可是我又沒有能力獨自面對。」不只是那個孤寂的夜晚,金恩後來承認,好幾次的牢獄經驗中,他都曾經在牢房中暗自哭泣。
大多數人 在當時選擇沉默冷漠
金恩的民權運動改變了美國黑人的處境。因為政治和社會地位的平等,無數的黑人終於獲得人的尊嚴,讓美國從野蠻國家進入文明世界。我們又如何看待金恩暫時的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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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進黨立委痛打施明德所謂「求饒信」,讓當年的美麗島受刑人看不下去,張富忠作日痛批指出,每一個良心犯、包括他自己,都寫過自白書,民進黨縱容立委這樣抹黑施明德,可以說是集體墮落到恐怖的地步,比當年的國民黨還野蠻。
施VS.扁 不要命碰到不要臉
另一位美麗島受刑人紀萬生也說,民進黨是以黑手黨的作法在修理施明德,他形容目前施明德與陳水扁的對峙是,「不要命的碰到不要臉的」,不要臉的最大;但他說,陳水扁現在有如台語說的,「田螺走到竹竿尾」(指窮途末路),但就如同肺結核病最末期病人一樣,「最後一口氣最毒」。
美麗島受刑人中被刑求最嚴重的紀萬生說,教那些沒有坐過牢的人放棄五天的人身自由權,讓人每天用棍子打,看他們能忍耐多久。
自白書 都是脅迫下的產物
張富忠說,每一個經歷過戒嚴那個階段的人,都寫過自白書,這不必懷疑,在那個年代寫自白書,都是脅迫下的產物,只能證明一件事,當國家暴力機器由獨裁者掌握,可以對人扭曲到什麼程度。但令他無法忍受的是,民進黨竟然未出面制止這樣的行為。張富忠說,這二、三十年來全世界威權轉型的國家非常多,他們也都有過去的檔案,但從未有任何一個執政黨,像民進黨這樣,利用過去的資料來二度傷害過去的良心犯。
民進黨這次對施明德的反制行為,讓他想到過去的國民黨,任何事都要懷疑你的動機,對於民主的要求採取鬥臭鬥垮的作法,沒想到民進黨上台後,卻自動複製成為另一個國民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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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我一直在上課,像個小學生一樣在上公民課。這一課的題目就叫「陳水扁」。課文特別令人「拍案驚奇」,但是附在課文後面的測驗題,艱難的程度,超過我的預期。
亂,因為在尋找新標準
我是個目睹過蘇聯帝國解體、柏林圍牆倒塌、天安門變色,香港七一遊行,又在台灣的威權時代裡寫過「野火集」的人,但是台灣政治的今天,仍然令我瞠目結舌:在我們所經歷過的中華民國史上,誰見過一個總統的家族和親信,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
誰聽過身為國家最高象徵的總統府會製作假帳?誰見過一個沒有監察委員、只有冷氣空轉的監察院?誰見過一個對法律如此不知分寸、進退失據的內政部長?
誰見過媒體變成一種熱血賁張的「政治運動指揮部」,而司法機關又跟著媒體辦案?
誰見過一個總統像七歲騃童一樣,對人民的批評作兇狠負氣狀,說「我不會一味挨打」?誰見過一個反對黨在那樣短的時間內因得權而腐化生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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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透過一段時間的沈澱,往往比較清楚。舉例說吧,未來倘若倒扁成功,那王世堅緊盯施明德,一路打,還影射施明德汐止豪宅與陳由豪之間關連性的這場風波,勢必笑話與鬧劇一場;至於李家同、龍應台不苟同上街頭倒扁的立場,也可能淪為秀才笑柄,不時被人提及。
倘若倒扁不成呢,或者,倒扁過程中,爆發流血衝突,甚而引爆台灣社會更嚴重的對立風暴呢?那王世堅的爆料,將跟楊吉雄踢爆宋楚瑜的興票案一樣,在綠營裡肯定功勞一樁。而李家同與龍應台,則會變成洞燭先機的智者,理性優質民主的堅持者!
但這樣的分析,於正在進行式的動態現狀,完全沒有指導意義,因為,人固然可以借鏡歷史,可當他判斷現實做選擇時,「已知的歷史」卻未必有益於「不確定未來」的抉擇。
我們應先解開施明德與李家同、龍應台之間,對倒扁方式的認知差距。
施明德進過黑牢廿五年,當過黨外民主前輩「美麗島世代」,做過民進黨黨主席,在街頭餐風宿露,直接衝撞鎮暴部隊,他的思考模式,肯定與李家同、龍應台不一樣。正因不一樣,而且他深諳民進黨那套抗爭遊戲,很明顯,民進黨上下包括陳水扁,對他戒慎恐懼的防範意識,特別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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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支持倒扁嗎?」「你支持施明德嗎?」對部分人來說,這當然是同一個問題。不過,幸好,對部分人來說,這仍然是兩個問題。
不管是李家同、龍應台,或是誰,仍然有人敢於發出「我支持倒扁,但是,不支持施明德」,那麼,台灣還是不錯。畢竟,運動就是要「異中求同」,但如果求不到同,那麼,起碼,保持各自異議的空間。
我不知道對李家同、龍應台的立場,理解有沒有錯誤?我想,兩位的意思是說:「有比『倒扁』更重要的價值。不值得為了『倒扁』,毀了一切。」
李家同大概是已經說了重點了。他支持施明德的目標,但不支持施明德的手段。龍應台的立場,跟李家同差不多。我的立場,跟他們兩位差不多。覺得:台灣過去六年真是不幸。但是,如果要「不擇手段」,那麼,我(我只說我)願意繼續接受這個不幸。在不幸裡,繼續說理。繼續對話。
這裡面可能有個沒有挑明的問題:「百萬人倒扁,如果扁不倒,百萬人怎麼辦?」我反對任何「不擇手段」的暗示。我反對任何「不惜暴力」的暗示。這是「民主ABC」。講多了,嫌幼稚。簡單講,我認為,民主素養一定也包含了對於像陳水扁政權這種「政治不幸」的容忍。容忍是有限度的,對;但抗爭也是有限度的。民主之所以脆弱,重要原因之一,是大家對於像陳水扁這種的「巨大的政治不幸」,很容易「忍無可忍」。
抗爭是專業的,我看到了倒扁團體的用心。我也不試探這場倒扁大集結所可能採用的最極致手段。但是,不要再跟我談菲律賓的「人民力量」。不要再跟我談烏克蘭的「橙色革命」。更不要談「高雄事件」。我們走過了威權,那些記憶應該打包。負責任的政治人物,不能動不動以革命語言、革命手段,教人民求爽。忍無可忍,還是要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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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明德登高號召「百萬人民倒扁」,呼籲不能容忍阿扁再這樣混下去的台灣人民「獻金獻身」,以每人捐一百塊錢作為「行動許諾金」。
以目前台灣生活條件來看,一百塊不多,但也不算太少,平均差不多可供一餐吃飽喝足而已。但在中華民國九十五年此時此地的一百塊,不論是走出去劃撥匯款、還是選擇待在自己荷包裡的,都為台灣人民「代言」了千言萬語。
去劃撥匯款的說,施明德說得對,循正常體制已拿貪腐獨夫沒辦法,所以只能靠人民站起來自力救濟,人民可以拱他上台,當然也可以叫他下台,只有阿扁下台,台灣的民主才能繼續,台灣人民也才會得到光榮勝利。
他們有的在說,台灣人對公義的信心未熄,願意為愛台灣再度奮力一搏;有的在說,這是刺激民進黨內部自覺自清的重要觸媒,要從這裡開始一塊塊拆除庇護政權的高牆;有的在說,施明德為民主運動賠上一輩子、如今挺身挑戰老同志,無論如何,這種已快絕種的熱情浪漫,就是該挺;有的在說,反正一直無能為力乾憂急,捐點錢解解悶、順便賭看看能否換得後面一齣好戲,這好歹也比簽兩張樂透值得----。
不去劃撥匯款的說,在罷免案上,眼睜睜看著少數人就主宰玩弄了全局,群眾的團結卻無法鬆動權位的掛勾,也不能改變現實、制度,這樣的社會運動意義不大,何必浪費那一百塊?政治在台灣已是「壁紙股」,精明現實的台灣人不肯再投資,一塊錢都免談;也有的說,人民花了好幾億直選出總統,現在看他做不好,還得自掏腰包一億來趕他下台,真是「一隻牛剝兩層皮」,情何以堪?
而且,說穿了,這行動的本錢不是一億元,而是道德名譽和公民輿論的壓力,但人家都已經一直說他要忍辱負重揹十字架了,百萬人民站起來又怎樣?很明顯,這行動真正的戰鬥力在蓄勢動能來打破僵局,換句話不過是一波社會劇烈混亂失序的揭幕序曲。加一加,把總統搞下台的預算實在大到嚇死人!算一算,划算嗎?加減乘除一番再想想,這樣子整體台灣真的有贏面嗎?
有的說,貪腐這種病毒不光寄生於總統府,一整個官吏衙門都感染深重,病毒無孔不入,除非被完全消滅、有人研發新藥,再不然就是遇到百毒不侵的聖人或木頭人,否則,換掉誰終究也是差不多。這年頭「錢歹賺」,要花也要花在積極有益的地方。
這時候捏緊口袋裡一百元鈔票的人,有的顧自涼快說:「政治干我屁事?」有的不耐四鄰側目,所以得刻意聲明:「我不是不愛台灣!我不是沒有理想!」還有點心虛地拾起施明德之牙慧:「山人自有妙計」。
台灣人的一百塊辛苦又辛酸地訴說了這麼多,其實不只是說給阿扁一個人聽的,希望所有從政者都豎起耳朵、直起背脊來,好好傾聽這一百塊的訓誡與哀嘆;更希望全體人民都徹底看見這一百塊的兩面原是一體,因果永遠同在,只是因果常以五花八門的變形來迷惑我們的眼睛。
例如,當選舉只是全面炒作「明星牌」,已不再是選賢舉能,也沒人在乎責任團隊的實力,那麼,靠明星起家的勝選團隊會怎麼不負責任,又會怎麼巴結明星不放手,這又有什麼不可思議的呢?
相同的,把一百塊跟倒扁、倒扁跟愛台灣劃上等號,當然非常簡單有力;只是,我們不能不顧慮,這麼一來,不論結果如何,都有可能讓台灣人對一百塊與愛台灣的失望更加徹底、沉重。
我完全無意影響您的一百塊,我要說的只是,無論怎麼用或怎麼想像那一百塊,為了確實保護我們作為一個人的「民主」與「自由」,最好還是別忘了,一百塊就是一百塊而已。
>>>>2006/8/17中時電子報 網路主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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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要說明的是:我認為陳總統不僅應該現在下台,而且早就該下台了。在副秘書長陳哲男被收押的時候,我就認為陳總統應該下台,因為他一定知道陳哲男的所作所為,我們無法原諒他。如果他說他完全不知情,也應該下台,因為他一定是完全不稱職的總統。
雖然我認為陳總統應該下台,我卻擔心迫使陳總統下台的手段可能有問題。我最怕的是:我們用街頭運動來迫使他下台。的確,如果群眾包圍總統府,或者癱瘓了總統府附近的交通,都可能迫使總統下台,而且我相信這是目前惟一能使陳總統下台的方法。但我非常不贊成用這種街頭運動來迫使總統下台。
須知我們是一個民主國家,民主國家一定也要是一個法治國家,包圍總統府,或者癱瘓了總統府附近的交通,都不可能合法,以非法的手段來達成一個目標,無論這個目標多麼偉大,我們仍不能做。因為這已經是近乎革命了。我們實行民主政治,卻又用革命手段,豈不矛盾?
用街頭運動來使總統下台,在先進國家是從來沒有發生的。美國實行總統制,總統中途下台,確有前例,但並沒有任何街頭運動。尼克森總統之所以下台,乃是由於高華德參議員勸他立刻下台,否則他就會在參議院提出彈劾案。尼克森知道大勢已去,只好鞠躬下台。
實行內閣制的國家,要執政黨下台,可以用倒閣的方法。歐洲國家,都是如此,日本也常有倒閣之事,但都沒有用街頭運動的,菲律賓是一個經常用街頭運動來使總統下台的國家。蘇聯解體以後,很多共和國發生大規模的示威抗議,也常使總統因而換人做。這種事情,有時的確大快人心,而且舉國為之歡騰,但從此以後,這些國家就一直是政治不安定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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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陳水扁趕走,至少需要三隻掃把。第一隻,道德。第二隻,法律。第三隻,群眾運動。
第一隻掃把有用嗎?浪漫的施明德用良知去召喚,用最初的理想主義情懷去召喚,他想找回那個道德高度的陳水扁,最初的民進黨。但陳水扁用對付「親綠學者」的那一套去對付他。第一,「法治」超越道德,堅守法律底限,法律沒辦到阿扁,你就不能讓他下台。第二,找台獨基本教義派,把施明德打成「失意政客流浪狗」。這與當初對付親綠學者,說他們「不了解現實政治」是一樣的道理。
游鍚堃已經把話講白了,「道德是封建時代的產物,現在是法治社會,拿出證據來,阿扁才下台」。所以,為了「本土政權不要腐化」,為了「保護民進黨形象」,為了「台灣人的尊嚴」等理由都不成立。這裡沒有道德良知。第一隻掃把,沒用。
第二隻掃把,法律。法律有兩個層面,第一是司法。但現在的這些檢察官、司法官,有這個道德勇氣嗎?看看趙建銘怎麼被保釋的,看看劉泰英怎麼到現在還逍遙法外,看看審計部官員怎麼在立法院被民進黨立委踐踏,這些例子還不清楚嗎?靠司法檢調,是辦不了陳水扁的。第二是罷免案。
但罷免需要立法院三分之二的門檻。民進黨立委不投票,你有什麼用?就算結合國民黨立委,你還是過不了。更何況一旦結合國民黨,那就是,對不起,叫「背叛民進黨」,你立即被打成藍綠對立。只要民進黨立委不動如山,無論叫親綠學者、深綠社運、淺綠文化界,都一樣,誰也動搖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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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和母親去郵局辦事,小郵局擠滿了人。一名四十歲上下的男子突然出現,問櫃臺後的郵局行員:「有沒有施明德的帳號?」外省口音,略顯急促,好像車子臨時停在郵局門口,想趕快辦完事,免得車子被拖吊。
這男子雖聲音不大,但中氣十足清晰可聞。櫃臺裡,一位差不多也四十來歲的男子馬上答:「有,19990461」。他的聲音裡壓抑著一股興奮,有一種「我工作一整天就是為了回答你這個問題啊」的感覺。
剎那間,小空間裡一片寂靜,連數鈔票的機器都停了下來,人們全都不動聲色,但都豎起耳朵偷聽著他們的對話。我和母親頭也沒抬,默契十足地分別拿起手邊小紙條,抄下號碼。
既來了,手邊又有帳號,就順便匯錢吧!結果拿錯單子,一旁兩位大嬸秀了秀她們的匯款單,神秘地低聲說:「用這種簡單的就可以了!」她們也是來繳瓦斯費,順便匯款。
這個辦法挺聰明,替悶燒許久的民情開了一道宣洩的切口。真的上街抗議甚至流血革命,台灣人做不來,撐不久;簽名連署的方法又已經太氾濫,而且後續的實際效果有限。這個一人捐一百塊的辦法,費勁不大,效果不小,既能匯集具體的數字,還能籌一筆扳倒惡人的經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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