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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16歲男孩的魅力在哪?又是怎樣的特質讓一個16歲男孩演活了你、我心中的「謝政傑」?

其實「謝政傑」不是別人,他就是你、我、我們大家,在台灣升學體制下所有感受與行為表現的縮影。只是侯文詠的「危險心靈」完整形塑了他,而16歲的黃河又進一步賦予這角色更「活」的生命力,讓觀眾看了「謝政傑」(黃河)的演出後「點滴」在心頭:或喜形於外拍手叫好、或心有戚戚低頭垂淚。

觀眾的反應熱烈,對這個「謝政傑」印象深刻、喜愛有加,那麼在製作人侯文詠與導演易智言的眼中,黃河又是個怎麼樣的人?

有意思的是,在這專訪的一開始,易智言與侯文詠就提出了一個疑問:「讓我們兩個來聊黃河,會不會又落入長輩對晚輩訓話、說道理的窠臼?」畢竟這樣「上對下」的狀況一直是侯文詠在原創劇本、易智言在改編導演時所極力避免的。不過,挑上黃河演謝政傑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們。觀眾們受黃河魅力的影響已反映在收視率的數字、影友會的盛況與官方網站討論區的人數,那侯文詠與易智言受黃河魅力的影響也該來個「細說從頭」了。

選角的過程=逛百貨公司?
談到謝政傑的誕生,侯文詠表示,他和易智言從來沒想過謝政傑會是誰(易智言在一旁對此不斷點頭)。侯文詠比喻這一切就像逛街:「你就是想買東西(找人演謝政傑),但你不知道最後你會買回什麼東西(找誰來演)。」

於是,向來很挑演員的易智言與沒什麼挑演員經驗的侯文詠一起「逛」了各大國中與年輕人們出沒的鬧區。在看了一千多位的國中生後,最後選出了易智言覺得「還OK」的10多位演員。在一連串的課程訓練後,終於敲定了黃河演出謝政傑的角色。

刻意尋找中的無意發現
易智言是個很「挑」的導演,他挑演員、挑劇本,還挑朋友,所以讓他看「順眼」的朋友不多,連作品也不算多。談到黃河這個演員,易智言帶點酷又帶點得意的說:「這是刻意尋找中的無意發現。」侯文詠回憶起當時得知是黃河演出謝政傑後,出於信任易智言,只說了句:「喔!就是他了。」

不過,在易智言的眼中,一開始的黃河只是「還OK」,沒引起他什麼特別的感覺。直到某次上表演課,黃河腳抽筋。易智言回想那個畫面說:「他一個人痛得坐在角落的地板上,那神情很無助,我走過去幫他,心中突然就升起了保護這個人的欲望。」

很豐富卻又需要被保護的黃河
激起了易智言「保護欲」的黃河,在侯文詠的眼中是個「有點好看的小孩」,但,算不上特別帥。說黃河特別?侯文詠卻「數落」了起來:「所有國中生該有的缺點黃河都有,什麼賴床、沒耐心、不聽大道理…。」說著說著,侯文詠的臉上卻漾起了近乎寵溺與欣賞的笑容,換了個語氣,他又開始形容黃河是非常「豐富」的一個人:「黃河他生動、有趣,對這樣世界還多了一點好奇。」

為了劇情而在戲裡戲外幾度痛哭的黃河,看在易智言的眼中更是「受不了」,不僅強化了對黃河「保護」的感覺,也證明了讓黃河演謝政傑的決定是對的。易智言進一步形容黃河的拍攝狀況:「是水準之上,『on going』的進行式。」

不只是16歲
侯文詠說:「黃河很敢(性格上與行為上)!是那種不了解的敢,因為他對很多未來還不理解,這樣的確讓他會有很大的改變。」

自覺「愛說教」的侯文詠還提出「黃河是個『有層次』的小孩」的看法。有一次,黃河跟侯文詠聊到前一晚他媽媽罵哥哥,讓他睡不著的事,侯文詠當時跟他說:「我老婆也在家裡罵小孩,讓我睡不著,不過有個『撇步』,對這種媽媽要『不問是非,只求她開心』。」原本侯文詠以為黃河是聽聽,想不到1個多月後,黃河居然開心的跑來跟他說:「我跟我媽媽的關係好很多了。」這讓侯文詠對黃河的印象又再次的深刻,甚至感覺到和他交流就像在跟3、40歲的人交流。

另一層「魅力」使然
有句話說:「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後必定有個偉大的女人。」如果把這話套用在黃河身上,那黃河身後的偉大推手該算是易智言與侯文詠了。想當初大家聽到侯文詠的小說要被編成劇本、拍成電視劇,可是引起了好一陣炫風,不斷在猜測會由誰執導、誰播出。最後在眾多「藝術導演」中,侯文詠找了易智言;公共電視成了播出的平台,這一切到最後更被傳成了佳話。

這樣「推手」的力量,或許這是被很多人所忽略的,但事實上這2位文學界與電影界的「明星」所激盪出來的火花,恰好就烘托出黃河的特別氣質,也讓第一次演戲的黃河在螢光幕上的呈現是完整的、深刻的。

戲演完了,黃河還沒有完
基於保護黃河的心態,加上對台灣目前許多經紀公司的「憤怒」,易智言在許多經紀人「虎視眈眈」的狀況簽下了黃河。易智言說,黃河的本質是很善良的,不過太陽、月亮、上升都在天蠍座的黃河,未來的發展可好可壞,他得多付出一點「保護感」。易智言還透露,黃河的媽媽也會為了怎麼「教」黃河和他通電話,並希望

黃河跟著易智言不是求大紅大紫,而是要學會日常生活中做人處事的道理。

這次因為「危險心靈」在社會上掀起的一片討論聲浪,雖然因為戲的結束而漸漸淡化,但戲劇的力量與人物角色的魅力在這部戲中可說是發揮的淋漓盡致。雖然「成績漂亮不等於人生漂亮」,但如果真要替主角黃河在這次的演出中打分數,易智言與侯文詠認為:「黃河用成長超越了想像!」

訪問的尾聲,侯文詠還以滿懷期待的語氣的丟出了一句話:「雖然戲演完了,但黃河這個人的故事卻還沒完!」

>>>>2006/9/27 中國時報 魅力周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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